荆白雀像是回过神来,伸手一推,侧身而过。
被搅乱这美好一刻的宁峦山忍不住撸起袖子,念念有词:“这死丫头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我就想给她两耳光。”
话是这麽说,但他并没有付诸行动。
晚饭后,荆白雀又翻出那个捡来的荷包,宁峦山伸手抢过去,思考要不要还,怎麽还,以及在两人不吵架的情况下怎麽用话术套出有用的信息,却发现一整晚都没有看到那个骄纵跋扈的小疯子。
宝蔻一整日都心绪不宁,握着那块玉,半下午都在侯龄之的院外徘徊,□□上若有丫鬟下人来,她便绕到花圃后躲起来,等人走后又慢慢踱出来。
黄昏后天色渐暗,目视大打折扣,等老仆人拿着火把过来点燃庭燎时,已经离她很近,心虚的她不敢大动作,便双手后负,假装低头走路。
就两顿的功夫,扬言绝食的侯笙就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从翠波苑里翻出来,想找点吃的垫垫肚子,这一走不知怎麽就走到了侯龄之这儿,便想着去兄长那儿蹭一顿,再继续回去和娘叫板。
结果刚转过竹林,就瞧见一道熟悉的影子徘徊。
那不是老二家的小妾麽!
晦气!
她暗骂了一句,但转念又想,那鱼丝做得相当不错,不如使唤她给自己和大哥悄悄做两个菜来,她胆子那般小,定然不敢声张,便跟在后头,要给她吓一跳。
侯笙紧追了两步,脚下一顿。
这一出头,却叫她借着微弱的灯光瞧清楚宝蔻负在背后的手。
——那握着的不是大哥的玉佩麽?怎麽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