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峦山垂眸看着她,也陷入深深思考之中。
“其实还有一个更可悲的答案,那就是有一天我走投无路妥协了,我为了得到一些东西,必须牺牲我从前的坚持。”
“你是会妥协的人?”宁峦山显然不信,这女人性子那麽硬,能动手绝不动嘴。
荆白雀好笑地瞥了一眼,冷不丁道:“为什麽不会,英雄尚有陌路,何况如我这般的蜉蝣。”
宁峦山为此忽然严肃起来:“那希望你从今往后,不会有穷途末路的时候。”
——
翌日,侯笙住着的翠波苑又传来砸东西的动静,荆白雀靠在两院之间的月洞门边,静静地盯着那方连廊,几个人影在那儿来回攀扯。
侯龄之昨日见他们对那酒赞不绝口,便托人又拿了两瓶,宁峦山刚从伴当手里取来,恍惚想起一早没见着耍大刀的女人,便四下找寻。
翠波苑的人气还在攀升,不多时,连侯龄之也赶了过来,正好言相劝,侯笙虽然没拿餐盘砸他,但也是将大门一闭,给人吃了个结实的闭门羹。
大公子门前候了一会,朝荆白雀的方向看过去,荆白雀一把抓着宁峦山的胳膊往假山石后缩,等人转过头,才又走出来。
还顺手分走了一瓶酒。
宁峦山靠在石头上,悄声与她咬耳朵:“对了,昨日回城前,他在后面跟你说什麽说了那麽久?”
她却避开了这个问题,说:“我刚才在看侯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