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之愤然起身,怒道:“侯笙!”
“你敢吼我!二哥!你资质已如此愚钝,还耽于美色,若是给爹知晓,这家可再没有你半分位置!”侯笙伶牙俐齿,将他的话堵了回去:“假若今日站在这里的是爹或是娘,要出手管教府里下人,难道你要为此和亲人动手!”
侯二身形一顿,居然当真焊在原地,一动不动。
地上的宝蔻面露悲色,强忍疼痛,爬起身磕头:“三小姐,是奴的错,奴的错……”
因为赌气,侯笙一晚上没吃饭,对于宝蔻的求饶她很受用,昂着脖子占住她的位置,按着侯明之坐下身,摆摆手:“我饿了,去做些吃食来,不好吃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宝蔻惊慌,连忙转身出门。
侯笙瞥了一眼侯明之,忽然低声说:“我听到了,你要把她扶正,爹娘若是知道,绝不会放过她,你把她给我使唤使唤,我至少不会害她性命。”
侯明之耷拉着脑袋,紧紧握拳,这个家里最没本事最不敢得罪人的人就是他,他没侯笙会说话,就算闹到母亲那里,母亲也是护着妹妹,何况自己还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侯信或许不会如何,但侯夫人一準会给宝蔻乱棍杖毙。
宝蔻往厨房,捞了活鱼,做了一桌子菜端上来。
侯笙只吃了两筷子,忽然不耐烦地掀桌:“这是人吃的吗,腥气如此重,我要吃鱼丝,切成文思豆腐一样细!”
宝蔻又往厨房去,忙碌到三更天。
侯笙勉强下口,吃饱了饭,却又觉得口干舌燥,便又叫她不许睡觉,去院里接朝露,要泡好茶,等她早起喝第一口。
荆白雀耳力好,先前听见院外有人飞快跑过,已然警觉,如今听见人走动的声音,忍不住起身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