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下午闹过这一出,晚宴异常平静,侯信不仅少愁了几根白发,甚至脸都要笑开花。
就是席间空席,那位大少爷仍旧没有现身,据说人去了汉中,还在路上。
饭后,两人都倍感心力交瘁,回到房间无言静坐了许久,宁峦山才磨磨蹭蹭洗了把脸,对着镜子自恋地端详一番,忽然发现了什麽,笑道:“你偷看我!”
荆白雀面不改色:“你需要补妆了。”
话虽这麽说,但是她人却没动,居然正大光明用目光描摹起他的脸,宁峦山反倒不自在起来,一会擡头望一眼横梁,一会低头看地,最后叹了口气。
荆白雀说:“你如果想拉根绳把自己挂梁上我也是不介意的。”
宁峦山瞪了一眼:“你明知道夫妻二人不同床共枕,是会惹人怀疑的。”
荆白雀抿唇一笑:“那你在忸怩个什麽劲儿?”
宁峦山十分上道地想,我那是忸怩麽,明明是因为我乃正人君子,不想白占人便宜,遂没好气地说:“你不怕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我对你有非分之想还差不多,你打得过我吗?”荆白雀对此不屑。
035
宁峦山哼哼两声,直挺挺躺上榻,裹着被子,缩到了角落里躺平,心说不与女人争道。
但对方显然没打算放过他。
荆白雀走过来,踢了一脚木榻:“你睡外面。”
“不。”他严肃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