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襄笃定道:“那就是她想法子捎了信!”
“黑市的人看钱行事,口惠而实不至是没用的,何况是劫囚的大事。风翠翠被押着,身上最值钱的也就是那点首饰,首饰最惹眼,少一样都容易被看出来。你不是还说,昨日掉了一朵绢花,给楼下的孩子捡了去,拿手里玩了一下午……”他顿了顿,蓦地道,“孩子的爹娘呢?今日可有出门?”
“……好像出去过?”
华襄今日一心扑在设伏上,也没怎麽多留心,猛地被问话,倒有些张口结舌:“他,他们在驿站做工好些年,负责后厨伙食,总要买菜吧。哥,你该不会是怀疑他们和风翠翠串通?”
“昨个我倒是碰到那个男人送饭,当着所有人的面搜了他的身,连鞋底都看了,没有信更没有信物,我不信那女人什麽都不许诺,就能说动人帮她跟官府对着干,人又不是傻子,再说,就算巧言令色,送信总要有凭证吧,没有信物人家怎麽信他,还是说……”
话未说话,带人在驿站外搜查的魏平火急火燎沖了进来,将少年的话打断:“我们的人在附近发现了一些尸体,有一个还剩口气,已经救回来,说是有人出高价,来灭风翠翠的口。小山爷,你说会不会是兇手知道我们要诱捕他,故意买兇杀人,结果反被另一拨人截胡了?”
“另一拨人,你想说四劫坞?这就有意思了,难不成我们都猜错了,那甘松还是个情种?”宁峦山片刻思忖,转头朝华襄指挥:“华子,你先把珠花找出来。”
华襄闻言,朝后厨快跑了两步,似是想起什麽,回头远远地喊:“遭了!美人姊姊还在这儿,会不会波及无辜?”看他哥那个呆子还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又冒冒失失折返回来,硬推了他一把:“你还不快去看看!”
宁峦山小声嘟囔:“……谁有事她都不会有事。”
魏平插嘴:“什麽美人姊姊?”
“哦,就上次我找来假扮玉想的,前两天衙门口你不还见过一面麽?人家已经有主了,你别惦记。”说完,推门而入,给魏平碰了一鼻子灰。
“谁关心她有没有主!”魏平一脸莫名其妙,那姑娘戴着幕离,他连脸都没看清,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但他左右寻思,忽然顿悟,隔着门板喊道:“宁峦山,你小子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