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脚步一顿,挪开鞋底,大声呼道:“找到了!”他把掖在袖里的银锁拿出来,替换了珠花,转头离开,可走了几步又拍拍脑袋想,怎麽会掉在这里呢?
“小山爷不在楼上。”守卫转头回禀。
贺娘子面无表情凝视着远去的背影,随口道:“那可能在华襄处。”随即亦转身,却是径自回了自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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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松接过珠花,翻看时发现太湖珠上有锉口,用力一捏,珠粉中裹着一张字条。他一边抖开,一边说:“这个女人长本事了,被抓了居然还能找到人写信。”
那伙计口述的收养女儿不过是托词,俱是为透露处境,真正重要的是信物珠花。
然而,读完信的甘管事脸色却不佳,他拿了两个钱把人打发了去,随后掀翻桌子,勃然大怒:“听说她和官府合作,我还不信,这死女人居然敢威胁我。”
“老大,怎麽办?送信的人要不要做掉?”
“做什麽?没听说小山爷在驿站麽?死个人马上就能查到我这儿!”
“那……”
“借刀杀人不会麽?她风翠翠又不是江陵一家独大的牙子,互相之间撕咬了不知多少年,要是对家知道自己私下的把柄随时可能被抖出来,你说他们会做什麽呢?”
身边的跑腿立刻应下:“小的这就去办。”
“等等!”甘松又把他叫住,思前想后补了一句,“你派俩人远远跟着,随时补刀,如果情势有变,立刻回来向我彙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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