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抄着手,仿佛还有几分回味:“我没读过什麽书,说不来那种美,你凑合着听。”
“你具体说说鼻子眼睛就成,什麽丹凤眼桃花眼,什麽朝天鼻鹰鈎鼻,我找人画出来。”美得如此惊心动魄之人,那必然令人过目不忘,按图索骥总能找到蹤迹。
风翠翠却连连摇头。
“他应该乔装打扮过,除了眼睛,其他都不保真。小山爷,您别急啊,我知道您不信我,但我发誓真没说谎,这美人在骨不在皮,我风翠翠相人相看了这麽多年,那是吃饭的看家本事,不会走眼。”
“你真没听见他们在说什麽?”
“光顾着看人了,耳朵哪还听使唤啊,”风翠翠格格直笑,“不过他们说的是荆州话,但听那口音,倒像西蜀秦腔。”
“是不听使唤呢,还是不敢呢?”宁峦山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搭了两下。
“您真是敏锐。都不是,我听到他们似乎在找什麽人,后来提到了一个名字,姓刘,具体什麽我没敢多听,万一买|兇|杀|人呢,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风翠翠叹息,“不过现在看来,人家才不管你听没听到。”
宁峦山收起纸笔,对她说:“你可以在这里活动,但不能出门。”
“喂!”
风翠翠叫住他:“有吃的吗?犯人也有权利吃东西吧。”
回应她的是一道摔门声。
看他没有拒绝,风翠翠松了口气,坐在榻上,百无聊赖听着嘀嗒的春雨,没过多久,楼下守卫挥手,示意她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