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不日,帝师阁定会向天下发布讣告,向官府施压,在关口设卡;姑洗堂那位前博士,出身範阳卢氏,与江左士族交好,必然会联合世家大族,断其东进之路;中吕堂堂主陈贞然,号‘八面郎中’,知交遍江湖,黑白两道都会卖他面子;还有蕤宾堂那个詹似秋,常在荆州附近开设学堂,这个可厉害了,发动群衆的力量,还不来个瓮中捉鼈?”
华襄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你穿花裤衩的事我都知道,我一定怀疑你偷偷去过帝师阁。”
宁峦山哂笑:“一般人可去不了那地方,我就是崇拜,随意了解了解。”
面吃到一半,宁峦山从热汤气里晃见墙上摇摆的影子,往转角看了几次,忽然放下筷子,抄到另一边,果然有个鬼鬼祟祟的人藏在摊子后方。
宁峦山解下官刀,压住那人的肩膀,对方是个读书人,受惊后立刻痛呼。
后知后觉的华襄把筷子往碗里一插,吓得直接亮刀:“哥,你怎麽不知会我一声,你又不会武功,万一伤了残了瘫了……”
“你别咒我了!你倒是会武功,他都被我制住了,还拔个锤子的刀!”
“哦!”
死心眼的华襄下意识松手,刀插在地上:“那,那我现在应该做什麽?”
宁峦山往地上瞥了一眼:“让老範多给你买点核桃和猪脑!”说罢,把人抵到墙下,问:“喂,你谁?”
“您,您是小山爷?”
“不,我是你爹。”宁峦山冷笑道。
那书生瞪大眼睛:“你,你就是,区区看着你从红信坊出来,那里出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