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吞吞地把白大褂脱了下来,叠好放到一边。

只能说家里的地板还算干净,没有明显的灰尘,我放着没有太大心理压力。

我猜,小晴今晚肯定又要跑出去干点什麽。

昨天都熬了一宿了,今天还要熬。

嗯,不愧是家里的两个(生活习惯)危险人物之一。

‘反正我昨天睡得还算久,今晚浅浅熬一会儿应该没什麽事,’我想,‘那就蹲一会人吧。’

我阖上眼帘,开始闭目养神,可能过了挺久,也可能只是一会儿,小晴打开门走了出来。

“这算是守株待兔吗?没想到乱步也会钓鱼执法了。”他带着笑调侃。

“好用就行,不然抓不住你,”我站起身,锤了锤有点发麻的腿,我觉得我又开始生气了,“你不好好养病,半夜要偷着出去做什麽?带着这一身伤,这破身子不坏事就不错了。”

“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他眼神锐利得仿佛在质问。

他也确实是在质问我。

他也有那个资格质问我。

我想逃避手染鲜血的可能——不想杀人,也不想小晴和小盈染上不该有的颜色,但也想迎来happy endg。

可能确实是我太贪心了吧。

所以,在小晴决定先迈出那一步的时候,我们的分歧点就已经存在了。

不是吗?

“我也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我这不是被你抓住了吗?”

什麽意思?

“给咱整点药吧,不怕有后遗症,只求见效快。”

“实在不行给我点盐酸吗啡吧?”

所以你t被我抓住就为了能随便补一下你那破破烂烂的身体好继续出去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