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岁:“……”
深吸一口气,然后拔腿就跑,落荒而逃。
翌日,下朝。
他同言聿白一起抱着自己的东西,从翰林院衙门出来。
两个人并肩而行,言聿白身上还有挨打后的伤痕,不过已经仔细包扎完毕。他身上还带着宿醉后的憔悴,看着自己全新的,去往大理寺的调令,目光中满是茫然。
他昨日辞官,本来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如今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压下来了,怎么忽然就……忽然就梦想成真了?
“谢兄……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谢岁一夜未眠,眼底青黑,整张脸都透露着疲惫,随口解释道:“几次清洗,朝中缺人,大理寺更甚,王爷觉得翰林院吃闲饭的人太多了,所以随笔拨了一批人过去,此次是你运气好。”
谢岁鼓励道,“过去以后,好好干。”
言聿白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走了狗屎运,虽然对于摄政王这种乱七八糟的调职表示困惑,但依旧眼前一亮,抱着自己的笔墨纸砚,顿时开心起来,“一定会的!”
他要好好努力工作。把握住这次时机,早日脱离言府!
身旁的小兔子耳朵都开心的竖起来,谢岁长舒一口气。
他昨天同裴珩夜谈后,回房翻来覆去睡不着。
可能是直觉,他总觉得事事透露着诡异。裴珩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
没有多问,没有防备,完全理解,完全信任,给他调了职,面对他提到的一应要求,全部都是嗯嗯嗯,好好好,行行行,你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