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裴珩,谁不知道当年在国子学里,他看谢岁不顺眼啊!虽然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搅和到一张床上去的,但他敢肯定,谢岁过得不好。
毕竟谢岁讨厌断袖人尽皆知,同性对他稍微亲密一点,都会被嫌弃的推开,如今让他嫁给一个男人……确实是最大的折辱了。
往事不堪回首,但念在同窗一场,他还是收了脾气,尽量温和道:“谢二公子,幼弟年幼,如有什么得罪之处,大可过来寻我管教,二话不说将他打成那样,未免有些过分了。”
谢岁靠着墙,表情困惑,“你弟弟?没有吧,我在那酒楼里就打了一个人。”谢岁指了指旁侧的言聿白,“喏,就是他那不成器的作弊兄长,至于其他人,我可没打。”
谢岁倚着墙,冲着徐静宣笑笑,“那都是他自己朝着我板凳上撞的。”
徐静宣:“…………”
谢岁刻薄,脾气爆,不知好歹,胡搅蛮缠,睚眦必报,他一直都知道。
毕竟当年为了在东宫面前留个好印象,他同不少人一样刻意去讨好过谢岁。为了能勉强占得谢岁身旁一个“好友”的位置,花了大精力去研究过谢岁的性格和习惯。然后发现,他是真的性格恶劣,脾气刁钻,被太多人宠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他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
所以他没有朋友,也从来不交朋友,领着的那一群人,像是他闲来无事选择的玩具,高兴时抓两个过去逗弄两句,不高兴就抛之脑后。
只是那时候的谢岁有那个骄傲的资本,如今他都已经成这样了……他到底还在骄傲些什么?
徐静宣脸上挂着的笑容逐渐落下,他看着谢岁,声音冷冷冰冰,“舍弟亲口所言,谢大人手举长凳,围殴于他,既然谢大人不愿意承认,那便请吧,一起去京兆尹分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