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压在身上的重担,好像轻了不少。
“睁眼了,怕什么怕,再闭着眼睛,小心从楼上摔下去。”谢岁拉着言聿白上楼,还不忘挑拨离间,“傅郁离没带你来过这种地方?”
言聿白强调:“傅兄高洁,从不去烟花之地。”
“是吗?他看起来确实挺正经,以前夫子们常说,跟着他,能学好。”谢岁穿过雅间,推开一重重的大门,打算带着言聿白从雅间穿过去,“不过傅郁离他这个人吧,其实也就是个假正经,小心被骗哦,”
哗啦——
大门碰一声打开,房间内洋洋洒洒坐了十余人,正在饮酒作乐,听见动静后纷纷抬头,盯着门外两个不速之客。屋子里酒气正酣,屋子外,谢岁一把撑住门框,看着席间勃然变色的青年,反手勾搭住言聿白的肩膀,将他从自己身后拖出来,拍拍少年的脑袋,笑道:“言小公子,你怕是对你的傅兄了解不多啊。”
再熟悉不过了,数年朝夕相处,言聿白可以精准的在人群中一眼找到对方,酒席间端坐的雪衣青年缓缓抬眼,声音极度冷淡,“谢、岁。”
谢岁摊手,一脸无辜,“傅公子,我可不是故意的。”
咔嚓,傅郁离捏碎了杯子。
裴珩今日心情颇好,翘着腿将折子改了,出宫门的时候小皇帝还在隔壁欲生欲死的做作业。
约莫是要被许蘅之按着学上半夜的。
啧啧啧,小小年纪就已经走上了加班加点的道路,前途一片渺茫啊。
不像他,已经有许多年没人管了,看见别人倒霉,自己就觉得快乐,喜滋滋收拾东西往外走,手下忙跑过来给他提灯,同时压低声音提醒道:“王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