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纯:“………”

他深吸一口气,破音强调:“谁说我打不过的?打的过!!那神棍现在多半也和我一样躺着,他还中了毒,只会比我更重!我身上这点外伤半个月就能下地,这算什么?也就是被野猫抓了两爪!”

看着在床上如同一条扭动活鱼般翘尾巴的叶一纯,裴珩连忙安抚他过于激动的情绪,“好的……好的,知道你最厉害,毕竟谢岁师父都快被你毒死了。”

叶一纯有被安抚到,他呵了一声,“死了?”

“快死了。”裴珩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了床畔,“今日谢岁还过来找本王求药,我没答应,想过来问问你的看法。”

“不给。”叶一纯声音冰冷,“就算王妃震怒,杀了我,我也不给。”

裴珩轻巧哦了一声,“懂了,你这是要殉情。”

叶一纯:“…………”

“行了,不给就不给,他死了更好,斗玄楼没人带领,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届时全部分散开,寻些普通职位安排,能省我不少事。”裴珩起身,抬手将床榻上低垂的幔帘都拉开,“越是受外伤越不能如此闷着,平时还是得透透气,你看你,大热天你还把脸蒙着,眼睛怎么还搭布?受伤了?”

裴珩忽然抬手一掀,只见布帛下,此时这颗白色的粽子红肿着眼睛,正在默默流泪,将脑袋上包着的纱布都浸湿了。

叶一纯:“……”

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