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夕,他若是想投靠,位置便只能你自己安排。”
裴珩抬眼,看着面前被他养的越来越油光水滑的狐狸,笑道,“府里的账目可都给你看了,能不能养的起,可就看你的了,王妃。”
谢岁:“……”
他被这一声王妃惊到,低头看,裴珩已经就地躺倒,趴着乘凉去了。床榻上的小蒲扇一挥一挥,小鸟翅膀似的。
谢岁让小五扶着去往偏庭,天气闷热,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样。
丹宿一人站在庭院里,看着谢岁被人推过来,他目光扫视了一眼他的膝盖,蹙眉,“几日不见,你这是怎么?被打断腿了?”
“还真是伴君如伴虎。”
谢岁面色不变,“承蒙关心,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没什么大碍。怎么就你过来了,我师父呢?”
“重伤,还中了毒,在床上躺着没醒呢。”丹宿大马金刀坐下,从桌子上捡了杯水喝,“度厄没发疯前让我过来找你,说是你能给我引荐,给楼里的兄弟们一条活路。”
“重伤?”谢岁蹙眉,“他现在在哪里?”
“在金陵的驻点养病,没有性命之忧。”丹宿平静的看着谢岁,之前在端王阵营时,他们俩是塑料同僚,后来被坑了一把,没想到这辈子还是得上谢岁的贼船。
谢岁松了口气,他笑道:“斗玄楼如今还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