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在宫中十余年都未见过镇北王,贺玄卿竟然认得。况且镇北王一直称病不出,直到这次让他的孙儿来都城做质子,他才露面表忠心。
镇北王哈哈一笑,道:“原来是狼王殿下,近来你的兵还算乖顺,未曾踏入我镇北关半步。”
贺玄卿听了镇北王的话并未气恼,而是淡淡一笑,深情的看了眼景晏。
他说道:“我既已娶了六皇子,自不会逾矩。”
景晏被看的面皮发热,他松开贺玄卿的手,上前行礼。
“见过镇北王。不知小世孙在都城可还习惯?”
镇北王道:“习惯。我们的孩子都是摔打出来的,自然无事。”
“那是自然,世孙也算是在草原长大的孩子,我瞧着生性活泼的很。”景晏和世孙打了个招呼。
小世孙也是知礼的,对于这位表叔更是恭敬回礼。
贺玄卿逗他道:“怎么就和他行礼不和我行礼?我可是他的夫君。”
小世孙把头一扬道:“我中原男儿才不向觊觎家园的草原异族行礼。”
贺玄卿也为见怪,而是拥着景晏笑道:“阿晏,小世孙的样子倒是和小时候的你有些像呢。”
“我?我小时候成日在宫中,可是胆小的很。”
小世孙依偎在爷爷身旁说:“羞羞,我爷爷说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