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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晏将衣服穿好后暗自感叹这件它的贵重和奢靡,毕竟一寸云锦一寸金,还有这么多南海珍珠,恐怕真真是价值连城。

若瑾在拿出一只工艺复杂的缧丝金簪想伺候景晏戴上,景晏也没看清,只觉那只还镶嵌了宝珠的金簪有些过于华贵,他并不想招摇。

贺玄卿看见那只金簪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吩咐道:“不带这只,去匣子里给王妃换那只嵌珍珠的来。”

景晏在草原的家里甚是随意,每日多用银簪或玉簪,就算是玉簪也不是什么成色太好的,这样万一哪天失手摔了也不心疼,只有做皇子参加祭祀时才用皇帝赏的金簪。

他暗自咋舌,没想到骁勇善战的贺玄卿懂这些,还直到这套衣服配了簪子?如此贵重的发簪和衣裳,也不知道狼王哪来的这么多钱。

若瑾绕到屏风后,从描金漆盒中取出一只掐丝镶嵌珍珠的金簪给王妃带上。这只珍珠黄金簪确实比那只景晏没来得及看清长相的“金疙瘩”更配,和这身缀满珍珠的朝服相互辉映、相得益彰。

贺玄卿穿的则是一件同款半旧的锦缎月白吉服,绣着吉祥纹饰及猛兽,但衣料质地都不如景晏的好。

自贺玄卿重生以来,他便知道,无论如何二人会回到中原,毕竟他的阿晏思母心切,从新婚那晚起,他便让人按在自己吉服的样式去给他的爱妻赶制一件价值连城的云锦朝服,目的就是要让中原人瞧一瞧,自己对景晏的好,他就是要让他的王妃成为焦点。

穿戴整齐的狼王在衣服的映衬下更加俊朗无双,景晏看着威严俊美的人一时竟移不开眼睛。

贺玄卿好像也注意到了自家王妃眼中的痴迷,心中甚是得意,他屏退正在系腰带的侍女,眸子带着笑意看着景晏柔声道:“还是阿晏系的更好些。”

他看了看腰带又看了看已经收拾妥当的景晏示意他帮自己系腰带。

景晏不情愿的上前接过腰带,面对着贺玄卿将自己的手绕到他的身后,用半抱的姿势在他的后腰处打结,可打结时贺玄卿并不老实,悄悄的往前挪了半步,直直的撞到人怀里。景晏面皮薄、心中慌乱,手中的腰带一松,一端差点滑落在地,贺玄卿接住腰带的另一端,将他塞到景晏手里。

他抱着害羞的人,在他耳边轻声说:“爱妃,专心点。”

这一句话更是让景晏想起了昨天的一些画面,昨天他用哭哑的嗓子告诉贺玄卿说不要了、他认输,求求狼王放过自己,可贺玄卿听到“书”这个字更是醋意大发,心中总觉得这还没喂熟的小家伙又念着顾修鸣呢。他用自己强悍的力量直接就着刚刚的样子让人翻了个面,而后箍着他的腰不让人跑。景晏觉得自己像极了被狼按在掌下玩弄的猎物,他就是想看自己哭、看自己失控、看自己求饶,看自己只能依仗着他,紧紧依附于他。

当景再次哭求的时候,贺玄卿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在人耳边轻声说:爱妃,专心点。”

看着调皮的狼王,景晏当着侍女们不好多说,只能默不作声的将人抱在怀里给他迅速系好腰带,而后又将腰带绕到前面整理妥当,再帮他摆好腰带上垂下来的香囊,那还是当时贺玄卿远征吐蕃时,自己亲手绣的并蒂莲香囊。

并蒂莲在中原有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之意,当时的景晏见他迟迟不归以为贺玄卿此去凶多吉少,为了打一个伉俪情深的名声,景晏在思念贺玄卿之于就亲手绣了一个不太美观的荷包,希望告诉远在千里之外的狼王无论他怎样自己都会生死相随。可没想到平安归来的贺玄卿竟然像显摆一般,无论出席什么场合都日日带着,真是羞的景晏无地自容。

景晏摆弄着不听话的香囊,怎么都放不好,二人又挨得极近,他感受到贺玄卿和昨夜一般深情的目光和温热的气息,那一瞬景晏竟然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他不禁暗骂自己越来越禁不住贺玄卿的诱惑,狼王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自己就受不了了。

贺玄卿故意用灼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脸颊,他的唇更是近在咫尺,好像正在诱惑着他,让他主动送上门去亲。

刚刚的不快已经被景晏抛之脑后,他只觉面颊发烫,心跳也快了起来,他想离人远点,怕被听到自己“砰砰”加速的心跳声。

景晏这才明白,从贺玄卿让自己给他系腰带时就没安好心,一大清早的诱惑自己,他也明白有心机的狼王想讨一个吻,他本不想的,可还是把持不住,落入了狼美男的圈套。

他安慰自己,贺玄卿不顾危险千里迢迢陪自己回中原,难道还不该奖励吗?况且昨夜他拉着自己没完没了的理由还有一点就是因为今日要见广元帝和那帮老狐狸他紧张,所以要景晏帮他缓解。看他昨天的样子,景晏真的差点相信他是真的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