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卿听到景晏不去了,不由得面露喜色,他赶紧收住自己的喜悦,依旧装着力不从心的样子道:“都怪我,让阿晏没有见到挚友。”
“谁也没有我的夫君重要。”景晏让贺玄卿靠在自己的肩上,问道:“夫君,我们明早吃饺子可好?”
贺玄卿被问的一头雾水,他不记得自家王妃爱吃饺子。
景晏打量着他笑道:“因为这屋子里可有一坛子陈年老醋可以蘸着吃……”
贺玄卿被识破了,可碍于自己狼王的面子又不想承认,只得黑脸看着一脸笑意的景晏,那湿滑的舌在粉唇中若隐若现,诱人极了。
贺玄卿坐起身,眼中尽是浓烈的情愫,他把人拉倒跟前,俯下身狠狠的吮吸景晏的唇瓣与人唇齿交至,长驱直入的缠上让人肖想已久的舌,仿佛要把人吞噬,他把景晏说到一半的话狠狠堵了回去,让他口中再也不能说别人的名字,只能因为自己而发出承欢的呜咽。
第23章 觐见 上
天还未亮,贺玄卿躺在景晏睡过的位置,借着窗外渗进来的日光,隔着帐幔欣赏窈窕的美人儿更衣。
刚刚,景晏闹气似得不让贺玄卿给自己更衣,坚持自己下床穿好中衣,待他照了照镜子,看昨夜的痕迹都被掩盖住后才哑着嗓子唤人进来伺候。
他发现自己嗓子还是哑的,又镇定自若的去倒了杯茶水润喉。
婢女们捧着痰盂、面盆、手巾等物鱼贯而入,即使熏着名贵的龙涎香也难掩屋内淡淡的腥膻之味,侍女们一进屋便知昨夜发生了什么,都羞的不敢抬头。
若瑾从外面进来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外屋的窗户。
“夫君,今日我们要入宫觐见,寅时已到,该起身了。”景晏见人迟迟不起身,只好掀开帐幔柔声道。
贺玄卿伸出手等着景晏过来扶自己起来,景晏刚把手放在他的大掌上,贺玄卿一个用力,让自己的爱妃跌落在到他的怀中,身下的被褥厚,没有摔疼美人,他闻着景晏身上的幽香混杂着他的味道不禁心猿意马。
景晏用余光扫了一眼立在外头的侍女,她们垂着眼眸不敢往里多看一眼,景晏不好发作,只得用手抵着他坚的胸膛,眼睛向外撇,不去看他,好像在拒绝。
他小声提醒道:“夫君……”
狼王识趣的放开自己的王妃坐起来,结实的胸膛和挺括的背上的一道道疤痕被各种新鲜的抓痕覆盖,那都是昨夜景晏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贺玄卿好像故意展示自己身上的“杰作”一般,特意往前凑了凑,让景晏能更加清楚的看到。
他将人箍在怀里,吻着景晏的耳廓,宠溺道:“看看阿晏干的好事。”
这人怎么恶人先告状……要不是怎么求他停一下他都不听,自己能控制不住抓伤他?在那时候,景晏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掌控在贺玄卿手里,那种失控感和灭顶的快感让人根本控制不住。
他第一次失控时,景晏发现自己抓伤了贺玄卿吓得不轻,余韵未退的整个人都下意识的收紧,无助的眼神都带着颤,甚至萌生了逃跑的念头。
可狼王却满眼爱意的望着他,抓着人的胳膊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脊背上。景晏害怕又不敢不从,他将自己的指尖藏在手心,握成拳虚搭在人的肩膀上,侧过头不敢看他。
贺玄卿安抚的吻了吻不安的王妃,和人鼻尖相抵,轻声说:“是为夫不好,让阿晏太舒服了对不对?我好爱这样的阿晏,在我这里你就要为所欲为。”
说完,他又重重吻上景晏的唇,将人拖入新一轮的潮水中。
景晏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接过侍女低着头奉上的中衣,自己伺候人穿了,婢女们站在稍远的地方用余光看到狼王的一身痕迹都红着脸低垂下眼帘。
景晏被伺候着穿上华贵的朝服,看着婢女们忙碌且有序的样子,他心中不禁感慨,上次这么多人伺候自己还是出嫁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心如死灰,不知自己的未来如何,以为自己的生死皆在那人的一念之间,仅仅过了一年,现在的自己在狼王的宠爱下不至于每日围囿于内宅,而是被给予做皇子时都没有过的尊重和自由,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母妃和朋友,这也是自己没想到的。
景晏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他竟然觉得作为异族的贺玄卿好像也不错?他光明磊落、文武双全,至少比朝堂中尔虞我诈的那帮老狐狸好很多。
贺玄卿为爱妻准备了一件月白织金孔雀羽妆花纱云锦朝服,袖口及领口均滚暗金边,用妆花纱织法绣满了鸿雁以及日月火等寓意吉祥的团纹,又在整件朝服上缀满南海珍珠,袖口及领口的暗纹两边还缀着双排珍珠,美得让人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