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传来的目光过于直白,江月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她拿过桌子上的抽纸盒,“刷刷刷”连续抽出好几张后,手忙脚乱塞进了楚辞手里。
对面的少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一张脸毫无血色,江月吓得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用手轻抚他的脊背,试图让楚辞好受些。
“你还好吗?”江月皱着眉,之前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消失得干干净净,“需不需要阿姨帮你叫救护车?”
楚辞摇摇头,指着自己的书包:“我、我书包里有药。”
听他这么说,江月立马拿过他的书包翻找,找出一个白色药瓶后,塞进了楚辞手里:“你等着,阿姨去给你接杯水。”
楚辞虚弱地应下,从药瓶里倒出几粒药丸,一口气塞进了嘴里。
苦涩的味道顿时在口腔里蔓延开,楚辞紧紧皱着眉,硬生生把嘴里的药咽了下去。
自己演的太过,胸口确实有点闷痛,不过还能忍受住,几秒前那副难受到快要死掉的样子完全是装给江月看的。
他悄悄勾起唇角,盯着不远处江月的背影,等女人接好水急匆匆转身回来后,楚辞再次趴在桌子上,甚至逼出几滴眼泪,从眼角逐渐滑落。
“来。”江月扶着他坐起,把水杯递入楚辞手中,看着楚辞喝完水,她又抚着楚辞的胸口帮他顺气,“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楚辞艰难地点了下脑袋,然后一脸愧疚地说:“抱歉阿姨,我有遗传性的心脏病,今天实在是不舒服,有可能不能和你聊了”
江月紧张得手指都在发颤:“好、好,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聊。”
楚辞见她答应的如此迅速,立马减轻了喘气的力度。
江月看着他病态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一些,又担忧地嘱咐几句,随后起身,拎起自己的手提包,心事重重地离开咖啡店,一刻也不敢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