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空间中氤氲着朦胧的水汽,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少年跪在地上,半截身子摔进浴缸,整个脑袋埋入水里。
淋浴头重重摔在地上破了个缺口,源源不断的水液往外涌,整得跟凶杀现场似的。
“”
楚辞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他再次深深吸了口气,快步走到季宴礼身后,把狼狈的少年从水里捞起来,大概是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他脑袋里的醉意退散一些,所以在看清楚辞后眼底的神色还带着未消散的恐惧。
季宴礼的瞳孔颤抖几下:“我”
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可现在楚辞的表情太吓人,以至于他冒到嘴边的话又被硬生生吞回胃里。
楚辞冷着脸扒掉了他的湿哒哒的上衣。
楚辞冷着脸还打算扒掉他同样湿哒哒的裤子。
只是手伸过去的时候犹豫几秒,最后还是放弃了。
“坐下。”楚辞不知从哪里搬了一根低矮的凳子,季宴礼乖乖地坐上去,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身后少年的衣服现在变得和他一样湿,黏糊糊的贴在肌肤上,透出一点暧昧的颜色。
温热水液从肩膀流至胸口,带着温度的指尖从季宴礼的脊背上滑过,柔软的指腹轻轻触碰他突出的脊骨,季宴礼浑身一颤,藏在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在随着逐渐升高的体温沸腾。
颈间突出的喉结用力滚动几下,季宴礼呼出一口炙热的气息,裹挟在周围的燥热即使被水冲刷掉又会紧巴巴地黏上来,他想告诉楚辞不必帮他,可将将启唇,季宴礼还是十分违心地把话咽了回去。
他不得不遵从内心深处不断叫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