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老实地摇头:“我不知道喝什么,看这个觉得新奇,想试试。”
楚辞一下子脸黑了。
【合着我来这儿当小白鼠来了。】
他晃了晃杯子,听着里面的液体撞动杯壁时的声音,季宴礼见楚辞抿着唇不说话,脸色还不太好看,柔软的发丝被风吹起,像猫咪炸起的毛。
“真有这么苦啊?”季宴礼垂下眼眸,注视着楚辞湿漉漉的唇角。
楚辞冷笑道:“苦不苦你自己试试不就知——”
声音戛然而止,脸侧传来一股熟悉的热源,柔软的触感在他的唇角停留一瞬,淡红的唇瓣带走黏在皮肤上的水珠,楚辞密长的眼睫颤抖几下,然后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直接呆滞在原地。
季宴礼移开脑袋,舌尖一卷,把唇上的液体带入口中,淡淡的苦涩在口腔里蔓延,他皱了下眉,赞同地“嗯”了一声:“确实很苦,别喝了吧。”
说完,他轻轻松松从楚辞手中夺过咖啡杯,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只有楚辞没反应过来。
被季宴礼嘴唇碰过的皮肤麻麻的,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对方的余温。
将才的感觉都不用楚辞细想,便能像放映机般在他的脑袋里循环播放,笼罩着身体的霞光不知为何变得异常灼热,连带着体内的血管似乎在跟着一起沸腾。
有一辆鸣叫的火车从楚辞的左耳跑到了右耳,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捏成拳,手心里已经溢出了一层细细薄汗。
季、季宴礼他……他……
楚辞瞳孔紧缩,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唇边,指腹贴着干燥的皮肤,似乎是在感受那抹触感。
他……他……
亲了我?
终于破土而出的结论几乎让楚辞脑袋里一阵晕眩,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几番,然后抬起头,看向了身旁的季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