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

李成玉再也硬气不起来,手掌里的伤让他相信,自己如果不配合的话,虽然不至于丢掉性命,但这人真的会刺瞎自己的眼睛。

黑衣人把手往上抬了抬,催促他,“快说。”

“有两万即将入城了,会从城北处入城,还有两万约在第二日从城南入京……”

李成玉又怕又急,只觉得本就干渴的喉咙像是要冒火一般,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完后,只觉得喉咙的火烧到了心脏,乃至全身。

李瑾玉欺人太甚,他如今已经残废,竟还让人伤他手掌,就为了套出他的四万兵马。

越想,心里的气就越盛,竟盖过了害怕与恐惧,让李成玉大着胆子出声为自己辩驳,“四万兵马何足挂齿?陛下未免也太杞人忧天,只要陛下放我离开京城,我自找山头安度余生,兄弟一场,陛下不会赶尽杀绝吧?”

“若王爷所言所属,想必陛下会有所定夺。若王爷说的是谎话,那么……”黑衣人将匕首在李成玉面前转了转,道,“我还会再来见王爷的。”

说罢,黑衣人收起了匕首,从窗户离开了。

就在李成玉千呼万唤喊不来人,只能自己拖着残足爬下床,去找东西给自己包扎手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入了宫,并把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宋扬。

宋扬稍加思索,又问了系统后,才对李瑾玉道,“城南百里外确实有地面震荡的迹象,城北倒是安静许多。看来李成玉说是真说了,就是说反了。”

黑衣人摘下面纱后,露出了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竟是福履轩的程岁。

程岁跟在宋扬身边时间也不短了,虽不知道为什么宋扬总是能知道一些不可能会知道的事,但是次次应验,且陛下也都深信不疑,他自然也全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