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履比来时更加轻快,走出地牢时,狱卒还跟着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宋大人,当真有人要劫囚车吗?”
“对。”
“那小的是不是应该多在车上加两把锁,多安排些人手?大人您知道对方会来多少人吗?”
狱卒连连发问,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劫车的人有机可乘。
“不必,”宋扬道,“他们不是真心想救人,你们随便做做样子就行,不足为患。”
“是,是……”
狱卒迟疑地将宋扬送走,心里还嘀咕,怎么救重犯还做做样子,这不是拿命演戏吗?谁这么大胆敢派人做这种事?
回到地牢,时辰已经差不多了。狱卒赶忙将秋桐几人押上囚车,送往斩首刑场。
路上果然有劫囚车的,虽然宋扬说不必太当回事,但典狱长一听说可能有人劫车,还是多派了些人手看守犯人。
结果那伙人真如宋扬所说,虽来了五六人,但只过了三两招就被狱卒打跑了,小狱卒目瞪口呆地看着被碰了两下就跳下车,还跑得飞快的黑衣人,又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武艺增长了。
囚车内的秋桐也看穿了黑衣人的招式——那就是做做样子,压根不是真心想救人。
五辆囚车整齐划一地驶向西市,宫门口那场劫囚车没多少人看见,也没留下太多痕迹。宛若一个小插曲,毫不起眼。
越靠近西市,围观的路边百姓越来越多。他们都朝囚车里吐口水、扔菜叶、还辱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