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太后背枕着大迎枕,用手帕掩住口唇低咳了两声,脸色有几分病中的憔悴,声音也很虚弱,“皇帝来了。都怪哀家这身子不争气,皇帝最近都忙瘦了,还费心来瞧哀家。”
宋扬跟在李瑾玉身后,听着这两个压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对话。
两个都是人精,一个是上一届宫斗冠军,一个是这一届的最高话事人,明明各有各的心思,但不得不在装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虚以委蛇。
慈宁宫里的嬷嬷给李瑾玉端来一个圆凳,比太后床榻略高一点,就放在太后床边。李瑾玉端坐后,宋扬站在他的右侧,就听他问太医,“母后身体如何了?前些日子又是为何不适?”
“回陛下,正逢秋冬换季,太后娘娘不慎感染风寒。几日前喝了药后,今日已有好转。但仍需调理几日,以免病情反复。”
院判将丝帕收起后,照例在药方上写下几味药,让跟着的小太医赶回去太医院抓药煎煮。
宋扬悄悄看了几眼,药方上写着:茯苓、地黄、当归等药,宋扬不懂中药,又问系统那些药是不是治风寒的。
系统说不是,那些药是补气血的,太后这个年纪没事吃一点这些药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这便是所谓的平安方。
果然如宋扬所想,太后的病是装的。古时候特别忌讳没事诅咒家人生病一事,若有官员干出如此不孝的事被旁人知道了都要被参上一本的。
没想到李成玉竟如此丧心病狂,为达目的如此不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