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平身。今日有何事上奏?”
话音刚落,一位官员便上前一步,朝着李瑾玉行完礼后才道:“启奏陛下,臣听闻校尉之子屡次在街上斗殴,强抢民女、抢占男子,无恶不作。百姓苦其人已久,实乃校尉教子无方,理应将其革职。再将其子送入大牢。”
“竟有此事。”李瑾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
此时又有一名官员向前一步,“臣以为,张大人此言实乃诬告,上次是阉党宋扬伤人在先,此次定然是他怀恨在心,刻意为之。”
“臣以为,楼外阁一事,当时在场之人皆可作证,是郑源阳扰人在先,又危言恐吓,被打实属罪有应得,而宋扬出手实为自保之法。”
庄严肃静的朝堂因为此事又变得噪杂起来,一场口舌之争即将拉开。还是蔺丞相上前一步,用浑厚高亢的嗓音打断了他们,“微臣手里有无辜妇女及男子的手书,皆为控告郑源阳无耻行为的铁证!人证物证具在,请陛下定夺。”
这下,为郑校尉一方辩护的官员彻底哑然。
李瑾玉让钱佑把蔺丞相所呈手书拿上来,他翻开一看,上面确实把郑源阳祸害过的男男女女都写上了名字,还写着时间和作恶之事,每个名字底下都盖着手印,再加上当日在楼外阁里吃饭的、住店的,还有店小二等人都可以作证,确实是郑源阳先无礼挑衅的。
证据确凿,此事一锤定音。
散朝后,坐着马车回到蔺府,蔺丞相就迫不及待让人请来宋扬,备下好酒好菜准备犒劳一翻。
一见到宋扬,蔺丞相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宋公公,此计神妙,神妙啊。”
他不住地抚弄胡须,还亲自给宋扬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