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就这么坦坦荡荡的将他们的心思都说了出来,倒让他们感到意外。

“现如今,陛下把我逐出宫,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也不强留你们,想走的尽可以走。若是不走的,往后就是我福履轩的奴仆,你们要安分当差,若有异心或偷懒耍滑,我不会放任,更不会轻饶。”

他们面面相觑,好半晌没一个人敢出来说话。

他们被皇帝亲自派来福履轩时,心里十分激动,但在知道自己要伺候太监,那些激动都变成了千万个不愿意。

更别提宋扬被逐出宫后,多少有人心思蠢蠢欲动起来。

而他们此时之所以还在福履轩院内听宋扬训话,一是因为卖身契在宋扬手中,二是皇帝曾经发话过,伺候宋扬要如同伺候他一般忠心。如果走了,那不就是违背圣旨吗?

更何况,此次虽然宋扬失了宠,但并无人传话来让他们离开福履轩,大家心里其实都在猜测宋扬并非真的被皇帝厌弃。

院内的人此时此刻,心思翻涌,各有各的想法。

“这是你们的卖身契,我也不收你们钱,要走的拿自己的卖身契走,往后就是自由身。”

宋扬一把将他们的卖身契拍在石椅上,做出了要走任君走的姿态,但没想到第一小队的领头人率先出列,身影挡住了其他人投向卖身契的视线。

“我等自进了福履轩,就是宋爷的人。此生愿为宋爷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此人虽没有陆兰洲魁梧,但比陆兰洲高半个头——可能比小皇帝还高点,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应当是四个会武功的人中,领头的那个。

宋扬很欣赏他,“你叫什么名字?”

“回爷,奴才叫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