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这下不得不信了,叹了口气,“真是哪一行都不容易啊。”
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那撩起来的衣服放下,安慰他,“兰洲,你已经唱得很好了。”
陆兰洲垂着头,小声开腔,“奴家斗胆,想问问官人,可否、可否替奴家赎身,奴家愿意伺候官人,不管当牛还是做马,绝无怨言。”
啊……?
宋扬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情,替别人赎身?那确实是二世祖才会遇到的故事吧?但见陆兰洲的样子,宋扬也有些不忍,“我也是个伺候人的,不好把你带在身边啊。这样,你差多少钱,我给你补上。往后你便可拥有自由身了。”
宋扬还在想着,给人赎身的钱能不能算在蔺府头上,没想到陆兰洲却不肯,“奴家不想四处漂泊。如今的世道,再赎身,奴家也无处可去。不管官人是做什么的,哪怕是倒夜壶,奴家都不嫌弃。”
倒夜壶?宋扬自己都嫌弃了,皱了皱鼻子,“要不这样,你让我先想想,过两天我来找你。”
“好。”陆兰洲没再强求宋扬当下就给出答复,乖巧地点点头。
后台已经有人寻陆兰洲让他去准备下一场戏了,陆兰洲恋恋不舍地离开宋扬这一个包间,结果等他化完妆上台后,眼神再往宋扬这瞟,才发现宋扬已经离开了。
宋扬差点把晚上的宴会忘记了。
等他急匆匆赶往福履轩时,才发现门口围了许多人,蔺丞相安排了下人在门口登记,登记姓名也登记礼物,远远看去看起来倒像是排队入场一样。
宅邸屋檐下已经挂上了匾额,匾额的边框是金色的,中间的底是黑色,福履轩三个大字也是金色。这个配色让匾额让整个大门增添了几分气势,也让宋扬不得不佩服蔺丞相的行动力——这么一个下午的功夫全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