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边说边向张林解释,各种术语加在一起,张林最后听懂了,“您是说,我妈妈是快要醒过来了是吗?!”
医生满脸笑意,“保守估计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这种波动我们只在快要苏醒的患者身上见过。”
医生也是看着张林这一年来的辛苦的,他拍拍张林的肩,说了些温柔祝贺的话。
张林则带着茫然和“难掩的喜色”离开了办公室。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你本来以为是普通的打卡npc,突然某天变异,成了一个让人战战兢兢的boss。
有茫然,惊讶,更多的,还是烦恼。
他可没办法能从一个母亲的眼中扮演好她儿子的角色。
还真就是好的坏的都堆着搁一天来呗!
张林是晚上九点多离开医院的,晚上十点多洗了个澡后,就躺床上睡觉了。
睡觉到了半夜,开始发烧。
炙热的呼吸从口鼻呼出,脸颊是不自然的通红,盖着的被子也仿佛成了一座压在身上的大山,身体散发不出的热量在被窝中肆虐。
脑袋昏昏沉沉,就连做梦也是半梦半醒。
出租屋内没备药,半夜也根本找不到人送药,更别说这烧得张林手脚发软,连厕所都是昏昏沉沉上完的。
冷风顺着窗户缝隙钻进,勉勉强强让他清醒了些,才不至于在黑暗中跌倒在地。
躺回床上,张林闭上眼睛,这种情况他以前经历过,很大概率晚上睡一觉,第二天烧就自然而然退了。
这样想着,张林任由黑暗将他席卷。
时间“滴答滴答”走过,迷迷糊糊中,张林好像听见了房门被人用力拍打的声音,吵得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