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我们”,但是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当然这没什么关系,我继续往下听。
“有一天你跑到天台上把医生护士都吓坏了,在那之前我很少单独去看你,但那一次他们联系不到其他人,就把我叫来了。你就坐在天台边上,脚还一荡一荡的。七层楼不是很高,不过摔下去基本上也活不了。”
“跳楼?虽然不记得,但我觉得不会。因为在我想象中的死法里,跳楼和上吊是被我最先排除的。”我摇摇头,“即使我疯了傻了,这点潜意识还是有的吧。”
韩其野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确实不是跳楼。你爬到楼顶看星星,看不到气急败坏不下来。那是大白天,哪来的星星?”
我哼哧哼哧笑起来,问:“那医生护士没办法,喊你来就管用?还不如直接叫消防员。”
“我比消防员来的快一点,不然说不定会有个八块腹肌的消防员把你抱下来。”
“那真可惜。”
“嗯,真是可惜。”韩其野附和我,从不自降身份和我打嘴炮。
我问他:“那我就被你的糖哄到了?”
韩其野带着笑意“嗯”了一声。
就没了?
我骂道:“这算什么故事。”
韩其野的手开始拍我的背:“你也太难哄睡了。”
他只好继续讲给我听:“你那时同样认不出我,我就告诉你我也想看星星,可以和你坐在一起看吗?你居然说不要,你说要和星星说悄悄话,不想被我听到。我又告诉你我也有个星星朋友,而且我可以看到它在哪,你又说我骗人。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挺难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