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之后,我还想这么过下去就得装糊涂了,装作韩其野不知道一切事情,装作他对我好是因为喜欢我,装作这么多年过去我们早该日久生情。
可我从来就装不了,和李曜云演的一场戏已经穷尽我一生的演技。
浓重的鼻音加上破掉的嗓子,现在的我简直惨不忍睹,但我还是费力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告诉他:“韩其野,恐怕谁都想不到我们两人会这么没名没分的过了这么多年。我有罪,你也不无辜,我们不如放过彼此吧。”
听完我的话,韩其野的脸色何止用难看形容。“没名没分?你想要的话就直说,我带你去法国登记。”
我怔怔地看着他,说:“登记?和我?你怕不是疯了吧,你爸妈首先就不会放过你。”
韩其野说:“他们管不了我了,何况我不是给了他们一个继承人了吗?”
我被韩其野绕糊涂了,但很快清醒过来:“重点不是没名没分,而是分手。”
“对,分手。我们不能再过下去了。”我又强调一遍。
事到如今韩其野反倒恢复了常态,只是双目赤红,盯着我的时候像是能把我烧成灰烬一样。我的纽扣像被烫化了,一颗颗松开,韩其野冰凉的手从我的胸口滑到小腹,在我的肚脐眼那里一圈又一圈,边画边说:“我有没有说过,逃到阎王爷那里也会把你抓回来,你却妄想和我分手。”
不知是冷冰冰的触感还是韩其野威胁我的话,让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韩其野摸到后轻蔑地笑了下:“你在怕?你也知道怕?”
我抖了一下,说:“我为什么不怕,你留着我不是想给李曜云报仇难道还是因为喜欢我?”
韩其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手在我腰上重重一捏:“为什么不能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