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梦他来来回回梦到许多回,初时他并不在意,可梦里小孩的脸越来越清晰,他逐渐感到紧迫和不安。
他知道今天他会在卖废品回来时撞见他的养父班烊,而后因不给钱被班烊殴打,差点打没半条命。
他知道,但他还是如梦里那般走这条路,被打时,他脑海里闪过梦中的画面。
梦里的他拿着刀跟切西瓜似的收割丧尸的脑袋,他被班烊踹倒在地时,余光瞥见垃圾桶里不知谁扔的菜板,他想拿起菜板砸在班烊脑袋上,但这念头仅是一闪而过,他还是没敢那么做。
做完稀奇古怪的梦后,他早已不怕班烊,他怕的是他的反抗会产生蝴蝶效应,怕梦里的小孩没有出现。
幸运的是,小孩来了,他说着如梦里一模一样的话,奶声奶气的声音,讨喜的很。
梦里的他初见时并不喜欢小孩,不是小孩不好,而是嫉妒。
小孩一看就是被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少爷,而他就犹如地沟里的臭虫,浑身脏污,心也不干净。
他们,有着云泥之别。
再见到小孩,嫉妒还是自他心里悄然滋生,可这次,他的心里却多了不一般的情绪。
他不懂自己因何梦到那些梦,他只知道抓到小孩的那一刻,他有了家人,有了一个真真切切、同生共死的家人。
小孩说的没错,他没人要,小孩要了,那他们的命便被捆在一起,这辈子,谁也别想将他们分开。
“唉!你怎么还没醒啊。”
半梦半醒间,说不清是第几次听小孩在耳边叹气了。
他倒是想醒来,但他这次睡的似乎比梦中久,他也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