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拔剑就要去找殷怀昭算账,林长辞连忙拦下。
青年拥着狐裘,咳嗽几声,轻声道:“为师无事,休养几日便好。你才回来,就莫要再走了,陪为师睡一会儿。”
温淮大马金刀地往他身边一坐,动作硬邦邦的,冷着脸不言不语。
林长辞颇有几分无奈,他知道温淮是在气自己不爱惜身子,但到底时局紧急,他稍累一些又能如何?
眼看温淮明明一副压着火气的样子,眸底却委屈得不行,时不时瞥他两眼,幽怨极了。林长辞想了想,主动躺到他怀中,道:“为师小憩一会儿,若有人来,你记得唤我。”
“是。”
温淮嘴上冷淡,却极快地把臂甲卸了,取下佩剑,又搭一条软被,以免硌到他。
林长辞本意只想稍躺一刻,降降他的火,熟料一觉睡去,在月上天心时才醒过来。许是身边有这个人陪着,竟也没做什么梦,安稳睡到了现在。
温淮闭着眼假寐,察觉到怀中动静,低头看取,语气间已平静了不少:“师尊醒了?”
林长辞揉了揉额角,问:“什么时辰了?”
“子时。”
温淮扶着他坐起,起身道:“药煮好了,我去端。”
他端进来后,坐在旁边牢牢盯着林长辞,一副要看住他行动的模样。
这药入口比平时略淡些,林长辞知道他又往药里加了减淡苦味的药材,没有多问,几口喝完,见他还那幅模样,不由失笑了一下:“怎的像要防为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