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摆短了些,系带有折痕,一看便知曾被人用过。
林长辞自打发现温淮记忆也也随秘法退回十六七岁,便暂时当他脑子同容澄一样不好使,系上最后一根系带,随口道:“嗯。”
披风是某年冬天下雪时,鹤从山下收了几匹兔绒回来,特地给林容澄缝制的。
林容澄爱惜,只穿过几次,幸好温淮现在忘了林容澄的存在,否则又要开始拈酸。少年半低着头,林长辞错眼一看,竟似容澄就在眼前。
“师尊醒了?”
徐凤箫探了半边身子:“若是师尊休整完备,我等即刻启程如何?”
“也好。”林长辞微微颔首:“夜长梦多。”
见洞口的弟子又要抬出车辇,他阻止道:“左右不过一日脚程,御剑即可。”
徐凤箫道:“那师尊便乘我的剑吧。”
他唤出灵剑,正要扶林长辞,站在林长辞身旁的少年温淮却不露声色地抓住林长辞的手,借着袖袍遮掩一一缠扣五指,指尖刮擦过手心,带起轻微的痒。
林长辞下意识蜷起手心,被他握得更紧。
温淮上前半步,如常道:“不必劳烦师兄,我来即可。”
徐凤箫嘴角扯动一下,知道师弟的心思,却还是有些好笑:“你来?你的剑都碎了,就莫逞强了。”
“碎了?”温淮微微睁大眼睛。
林长辞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先前打斗的事,只见他眉毛越皱越紧,平和了好几日的眉目再度溢出杀气,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我的剑……是了……是了!黄易安派徒弟暗算我,把师尊打的剑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