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自然笃定,有好些族人狐疑的往迎亲队伍这边瞧来。

无法靠气息分辨,他们也不知道谁真谁假,难道说本命灵剑这种东西会叛主?

今日真是见稀奇了。

“既往不咎?”白西棠好似听到什么笑话,冷笑连连,狠声道:“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

说罢,他毫无预兆地拔剑,脚尖点地,往对面跟前杀去。

来观礼的人太多,有不少挤在栈道,一时出了点乱子。族人们喧哗着四散,可路就那么一条,一不小心你踩了我的鞋,我撞了你的胳膊,摩肩擦踵地往周围挤,逼得迎亲仪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侍卫和护院纷纷出手,按原有吩咐护在林长辞周围。

他们虽也迷糊,却也知晓身后这位贵客才是最要紧的。

认错少主人不要紧,在场那么多族人,更别提护山阵法尚在,少主人能真的被刺杀?若贵客出了什么岔子,他们可是要领罚的。

凌厉剑气刹那杀到,吹起对面人鬓边长发。

他面色微变,靠着身形轻灵,灵活地闪避了十余剑,嘲道:“这般剑术也想冒充我?”

若论剑术,白西棠不及林长辞,却也不是花架子,这会子雨丝剑舞出的水平和平日大差不差,绵绵不绝,林长辞却一眼看出剑势软绵,没有尽力。

是不想尽力,还是不能尽力?

他蹙眉,暗中升起担忧,对面的人亦是敏锐察觉这一点,抓住机会,把白西棠逼到离林长辞远些的地方。

但这场闹剧没持续太久,不知哪位白家长辈匆匆赶来,制止了二人:“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