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依力量而言,他也并不是对面人的对手,最终在两百一十七招时败落。
“胜负已分。”
对面的少年收手站定。
他挺拔如一株青竹,有清越凌远之姿,眉如墨画,眸似寒星。
败落的少年将细长竹枝扔掉,揉了揉酸麻的手臂,嘟囔道:“师兄剑法如此精湛,何必还找我对练,反正我也赢不了。”
“正是赢不了,才要多练。”青竹似的少年声音清澈:“西棠,你要多些耐性。”
白西棠取下腰间水囊,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抱怨道:“可我又不求成为剑法大家,只要能自保不就足够了吗?”
“你啊……”对面少年叹息一声,接过水囊,也仰头喝了一大口。
白西棠替他将粗竹枝放到一边,坐在石头上扇了扇风。
少年用袖子擦了擦嘴,道“你若是不这么惫懒,剑法早有小成。”
“我只不过比师兄少练半个时辰剑罢了……”白西棠瘪瘪嘴,显然有些委屈。
少年道:“涓流虽寡,浸成江河。”
他见白西棠神情闷闷不乐,低着脑袋不说话,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终究心软了。
少年从腰带上解下钱袋,点了点碎银,道:“罢了,看在你近日有进步,咱们下山去买酒?”
听到买酒,白西棠眼睛一亮,从石头上蹦起,一下挂在少年身上:“师兄真好!我想喝桂花酒!”
少年歪过脑袋躲开他不安分的爪子,道:“真不客气。”
白西棠主动把两根竹枝收拣起来,又勤快地扫开打斗时卷到地上的落花碎叶,不一会儿便整理好了现场,催促道:“都收好了,快走吧师兄,再晚两刻桂花酒就卖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