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未触及林容澄,他目光一定,落在林长辞肩上,问:“受伤了?”

白季秋不紧不慢赶上来,见状亦是神情关切,皱眉道:“莫非是那孽子冲撞了林长老?”

林长辞微微摇头,叹气道:“并非我的血。”

“那是……?”

“是西棠。”林长辞神情有几分复杂,道:“还请足下稍待。”

他不等白季秋回答,转头吩咐温淮:“速送容澄回山,寻几个灵药园当差的师姐用融银草配一副药,至于方子,你师姐知晓。”

温淮从他手里接过林容澄:“现在便走?”

林长辞替他拂开肩头的柳枝,见他似乎还想说什么,道:“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弟子知了。”温淮收敛了眉目冷色。

他迈出一步,忽而停住:“师尊不走?”

林长辞垂下眼睫:“这正是我要同白老先生说的。”

他看向白季秋,道:“容澄中了邪术,西棠强行替他解术,遭了反噬。身为师兄,未能护住师弟是在下失职。我欲留待几日等他醒来,不知前辈会否见怪?”

白季秋怎会推辞,林长辞留下来,不是正好合了侄儿的心意?

他当下便道:“岂会?林长老愿意留下,白家自当扫榻相迎,只是……西棠解的是何术?不瞒长老说,西棠在白家子辈中,修为虽不算顶尖,于卜卦扶乩、奇淫巧术方面却天赋异禀,连他也遭了反噬,这邪术……”

他语意未尽,林长辞听出其中担忧之意,道:“镇命术。”

白季秋惊愕出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