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或多或少都沾了点白家柔和的长相,然而内里的躁动与虚浮却是眉宇间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见过…林……林长老。”

为首之人嗫嚅着单膝跪了下来。

其余几人紧随其后,乌压压一群跪下来,林长辞没应声,淡淡瞥了一眼,越过他们往堂内走去。

一一扫过地上几人的脸,温淮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半晌勾起唇角,似是玩笑道:“白家果真宽和,对叛徒也如此留情。”

莫说修为折损,连皮肉伤也没一处,白家的态度值得玩味。

白西棠道:“是我吩咐的。”

“是么?”温淮看向他:“原是小师叔仁慈。”

白西棠没有解释,走到林长辞身边:“师兄,入座罢。”

等林长辞与白季秋皆坐下后,他才将目光移到地上跪着的几人身上,顷刻冷了脸:“跪好。”

有人偷偷用不满的目光看了上方几人一眼,似有埋怨,很快被温淮利刃般的目光吓得收了回去。

白季秋暗叹一声,对林长辞拱手道:“林长老,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都已在此了,长老弟子的下落,也许他们会知道一些。”

林长辞点点头,道:“多谢。”

白西棠当初带林容澄回白家养伤本是一番好心,即便容澄现下生死未卜,岂能因此结怨。

他看向跪在最前方的人:“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白南州。”那人瓮声瓮气道:“长老莫问了,长老弟子下落何处,在下真的不知晓。”

“南州!”白季秋喝道:“你说知错,就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