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依旧是那个微笑:“没关系,师姐现在知道了。”

他脸上带着梦幻般的温和笑意,浑身上下全是平和,态度从未如此平易近人过。

杨月水欲言又止地低声问:“小师弟还好么?怎么像被夺舍了一样?”

若华也拧起眉毛,观察了一会儿,不确定道:“……说不准。”

二人本是抱着质问的心态而来,如今温淮这样,倒叫她们不好再开口,唯恐刺激得小师弟高兴过头,傻得厉害。

“师妹,要不这次算了?”杨月水被对面的人笑得牙酸,只觉得风里似乎有股闻不见的傻气。

若华点头,叹息道:“好罢,还是去医阁拿瓶药,治治小师弟的傻病吧。”

温淮才不管她们说什么,笑得依旧十分欢畅:“师姐慢走,待我与师尊举办道侣大典,可别忘了随礼。”

若华白了一眼,没把他说的放在心上,赶紧拉着杨月水走了。

……

西南,白家。

七夕过后,自从收到殷怀昭的来信,白西棠一连几天心情都不算太好。

看出来这点的族人几乎没人敢来招惹,包括他的二叔。

白西棠把自己闷在藏书阁内三天,李寻仙伤已大好,早就想回宗,迷路了半天,连找带问,终于找到了闷在角落里的白西棠,道:“师父,你怎的一个人在此处待了三日?”

白西棠眼下有淡淡青黑,手中展开了一张信纸,转过头淡声道:“有事寻我么?”

李寻仙挠了挠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问,什么时候回宗啊?”

白西棠把信纸叠起来,淡淡一笑,方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忽然消失了,又变回那个温柔清隽的世家公子,道:“怎么,想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