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冷笑道:“殷宗主当我不存在?”

殷怀昭也笑:“殷某与林长老的事,丹霄君有何指教?”

“自然是……”

“温淮。”

林长辞看向他:“既是出游,便莫要争口舌之利了。”

温淮拧眉,不高兴他向着殷怀昭说话,但见林长辞只取下来殷怀昭所系的同心结,并未取他的,心头又忽然得意起来。

他瞥向殷怀昭,眸中有着隐秘的挑衅。

“殷宗主。”林长辞又转向殷怀昭:“不是说散心么?我方才听闻城南有个园子,桂花开得正好,一起去看看?”

青年拢了拢袖子,薄唇微抿,暗红色眸子停在殷怀昭脸上,殷怀昭情不自禁放轻了声音:“好。”

他手臂微微隔开路人,护着林长辞走入人群,二人身影很快消失在长街的熙攘里。

人群外,红衣高马尾的人一步未动,立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眸色愈发暗了下来。

……

发现某个令人头疼的人未跟上来,林长辞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轻微的不安。

他太了解温淮了,这个人遇到不顺心的事却不吭声时,必定在谋划什么事。

城南的游人比茶楼边上更多,还没进园子里,馥郁的桂花香味便飘了满街。

垂着金色小花的枝头从女儿墙上沉甸甸地探出来,墙里开花墙外香,地上已然零落了许多,被来去之人碾成落尘,犹有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