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辞闻言摇头,道:“此法并不适用于他,殷宗主的好意我心领了。”
温淮在别的事上或许好说话,在出师这件事上是绝对不肯的。
殷怀昭一笑,缓缓道:“长老既不愿他出师,又力不从心,要不寻个道侣,请其代为管教。”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眸光定定落在林长辞脸上。
青年方才气得急了,长眉蹙起,目若寒星,颊边染上一抹病态的酡红,淡色的唇沾了些水痕,落在他的眼中,有些难以言喻的艳丽。
他喉头微动,头一回升起了想要将之攀折的冲动。
“林长老觉着如何?”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林长辞一抬眼,触及对面人直白浓烈的目光,不免怔了怔。
鹰眸中满是兴味,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他思绪还未回笼,便下意识避开了对视,含糊道:“他这性子岂是道侣能拗过来的。”
殷怀昭就盯着他笑道:“我说的并非是为丹霄君寻道侣……而是为长老。”
“哗啦!”
池中锦鲤忽然惊起,又重重落下,溅起一池的水花。
莫名黏着的氛围被水声打破,二人目光皆落到池塘中。
殷怀昭饶有兴致道:“真是奇了,莫非鱼能听懂人话?还是说早已修出神识,想作林长老的道侣?”
这句打趣无声消弭了方才的凝滞。
兴许是要下雨,夕阳也收敛了光华,远处飘来几片黑云。
殷怀昭抬头看了一眼,道:“今年的夏秋凉得分外快,真是稀奇,几百年不见这样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