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毫厘深的伤痕贯穿了玉白胸膛,已经结痂了,但这么长的伤看着颇为吓人,他一路上竟一声不吭。
“宋临风所伤?”
林长辞问他。
温淮摇摇头:“失魂林里有其他东西。”
宋临风习惯以纱攻击,打出的都是内伤,这道伤其实并不很重,只是看着可怕。
林长辞沾了药膏涂上去,蓦然被温淮扣着手掌,牢牢贴在胸膛。
他眼睫微颤,抿唇道:“怎么?”
温淮仰头不说话,一双黑黝黝的眸子一错不错盯着他,盯得他先行回避了目光,才轻声道:“师尊如今心意如何,我倒是看不明白了,只怕又是自己的妄想,却也难以割舍,自欺欺人。”
林长辞沉默了一下,道:“你也知你是自欺欺人。”
手掌下覆着胸膛中,心跳声沉稳有力,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他的掌心,炙热滚烫。
他轻轻抽了抽手,温淮没放,目光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目,道:“要是能一直自欺欺人也是好的。”
他勾唇道:“师尊现在这样也很好,不凶我,也不赶我,让我多欺骗自己一点……又有何妨?”
那只盖在手背的手慢慢上移,抚过肩膀和脖颈,再到林长辞的脸庞。
温淮坐起来,就这样敞着胸襟,探身向前,慢慢靠近了那双淡色的唇。
他动作从未如此缓慢过,一毫一厘都分得清清楚楚,紧紧凝视着暗红色眸子,似乎从里面读到丝毫抗拒,便会立刻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