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薄的脊背随呼吸微微起伏,身形伶仃清瘦,好似一伸手便可尽数揽入怀中。

林长辞没有转身,却觉那目光炽热如朝日,无法忽视地灼烧,烧得他脸颊发烫,闭着眼却无法静心。

过了半晌,他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去,和温淮的眸子对上,生硬道:“你就这般看一晚不成?”

温淮勾了勾唇,轻声道:“师尊不许我看,我把眼睛蒙起来就是。”

见他当真要拿发带蒙上眼睛,林长辞觉得场景愈发奇怪,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心中有些无奈:“你歪曲蛮缠的功夫是愈发厉害了。”

他再次躺下,闭眼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温淮微微叹息:“师尊也知道我对你究竟是何心意。”

说起此事,他到现在才有些松懈下来,甚至能无赖地想,瞒不住的始终瞒不住,或许闹翻这一遭并不是坏事。

如今再遇上这样的情形时,束手束脚的反倒是林长辞。

床帐里的人沉默下来,温淮静静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躺回地铺道:“天色已晚,师尊早些歇息。”

……

主院。

院落中,浓郁的药味压下了花草幽香,宛如暮气沉沉的老人,熏得挂满花苞的枝头也垂下来。

端着丹药的侍女来来去去,个个皆低头缄默,无人敢直视帘幕后的二人身影。

“临风。”

床上的老人病骨枯瘦,重重地咳嗽着,声音含混不清:“我听说,有外姓人在失魂林里动手,差点毁了失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