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辞不是严酷的人,但也见不得别人在面前卖惨,抽出小腿,冷道:“滚出去。”
“不滚。”温淮固执道:“师尊若生气,尽管打我骂我,弟子绝无怨言。”
他转过身,背后伤口狰狞可怖,却执意将鞭子递给林长辞。
林长辞一把打开他的手,冷笑道:“怎么?鞭子抽在身上,心里就会多个教训?不如把门规抄一百遍,抄到倒背如流再来挨打。”
他把鞭子一扔,温淮没有转过来,仍背对他道:“……明日便是弟子生辰,还望师尊不要赶我走。”
他倒是明白得很,知晓提出生辰,在这个节骨眼先稳住林长辞。
林长辞果然沉默了一下,地上的人半天没听到动静,偷偷转过来盯着他,不错过他任何一丝神情变化,眼神可怜巴巴,生怕林长辞仍然要把他逐出去。
“当真死皮赖脸。”
良久,林长辞低声道:“我教过你厚脸皮不成?”
温淮听出他话中有转机,立刻认错道:“不曾,是弟子自己不争气。”
从他的角度往上看,林长辞下巴和脖颈的红印还没消掉,有吻出来的,也有捏出来的,几缕乌发垂下,贴在脖颈,更显得青年皮肤素白。白与红形成了绝妙的对比,明晃晃地惹着他的眼睛。
温淮目光闪烁了几下,食髓知味,忍不住移到林长辞淡色的唇瓣上。
林长辞注意到他的视线,心中骤然一凛,既觉得不可思议,又怒气横生。
都已到这样的时候,他竟还想着昨日之事?
“你真是不知悔改,厚颜无耻!”林长辞怒道:“还想着犯上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