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被搅得乱七八糟,林长辞睁眼,将两个人一齐揪了下去。
“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林长辞拧着眉头看向温淮:“既然要我管你,那就先把师门门训默写十遍。”
林容澄脸上刚刚出现笑意,林长辞又看向他,捂着手巾咳嗽两声:“他激你,你就跟着他胡闹?礼法默写十遍。”
“可是药……”林容澄还想再挣扎一下。
林长辞披上大氅,下床点起暖炉。
“无需你操心,从现在开始抄。”他轻飘飘留下一句,转身离开堂屋。
温淮和林容澄互相瞥了瞥,看对方俱是十万分的不顺眼。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药香飘散在庭院中时,鹤终于从山下回来了。
他见林长辞独自在膳房熬药,连忙放下手中东西,接过熬药事宜,问:“小公子偷懒了?”
“无妨。”林长辞见他带回来一支珠钗,问:“可有打听到?”
鹤点头:“果然有些眉目。”
魔修出现在县外,说明他并非从城中诞生,沿路想必途经不少地方,祸害了许多人,且他自称有炉鼎,不知是否留下祸患。
今日中午回到山上时,林长辞想起此事,命鹤去山下打听,现在有了结果。
鹤道:“山下有一老妇说,离此处三十里外的黑水镇有件怪事。”
半月前,老妇去镇上女儿家看望外孙,结果意外得知一件蹊跷事。
镇上某个鳏夫的女儿得了癔症,整天说自己娘亲还活着,要去见娘亲。鳏夫还想再娶,便让女儿不要胡说,不料过了几日,女儿当真牵回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