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点痛,但是姬愿最讨厌别人不专心,尤其是他在专心和他交流时。
散发着和从前一样的草木清香,舒心地使人放松警惕。
沈兰殊对他没有防备,像只被剪毛的长毛羊羔安安静静地端坐在他对面。
确认了,就是在走神。
说是给他抹药,实际上大少爷连给自己抹药都很少有过,于是只是将手指间的脂药抚在他红肿的两边脸就结束了。
“好痛。”沈兰殊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全是滑滑的脂药,他才发现自己走神,还是在接受奖励时。
奖励已经结束了吗?他痴痴望着对方还沾染着点淡绿色的手指。
根本来不及细细品味,姬愿就离开了。
那由滋润的脂药带来的疼痛逐渐变成火辣的酸胀,姬愿又给他的另一边脸按照刚才的方式抹了厚厚的一层药脂,这次倒是感受到了。
沈兰殊放在腿上的手指动了动,但是同样太快。
姬愿飞快地拉着他走到阳台上。
“快点照镜子,不然一回药化了就不好笑了。”是在拿自己取笑吗?
少年怀春藏不住事,他的耳垂红红的,学习能力很强,却在感情上似张白纸,只会被大少爷牵着鼻子走。
沈兰殊还没有照镜子前,就想挤出个笑容来取悦他。
“你别笑。”姬愿扯了扯他的耳朵。
“你笑了就不好玩了。”好玩?沈兰殊这才看向阳台上的镜子。
阳台开着两盏明亮的灯,这里都比他曾经住的那个房间更大,他抬眼看向被光线照亮的镜子,里面的自己脸上糊着两坨淡绿的药脂,很像个……
他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