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经理认为男主记忆中的前女友很有研究价值,便欣然接收了他。
他们有一次接触到了罗伯特。以收拾房间为幌子,无论是询问,或是查阅,都有着极短的窗口期。他们在电脑里看到了劳拉的照片。
“劳拉”。那位长久以前的,23号案件的受害人。在如今的记载中她当然也已然死去,但她的出现依旧让人觉得恍如隔世,出乎意料。出于一种直觉,萩原研二谨慎地询问了罗伯特。对方在病床上,恹恹不乐,但还算有礼:
“她就是我的女友。或者说,前女友。”
然而在精神病院居住的这些日子里,罗伯特始终无法走出阴影。他一遍一遍在梦中重复着过去的记忆,自责自己是害死女友的罪魁祸首。
他们的询问刚刚开头,就听见走廊里有极速的脚步声传来。不止一个人。电光火石之间,萩原研二立刻叫诸伏景光先躲,他猜来的人是莎拉怀特。果然如此。莎拉怀特拉开门,宛如命运般履行了自己的预言:她立刻关上门,让身后的员工都退后,不许进来:“罗伯特产生了一定的应激反应。来的人不可以这么多。”
她锁上门,对视的二人的白色口罩遮盖了大片的面目,只剩下一双浅淡的蓝色眼睛和另一双异色的眼睛相对视。女士犹豫片刻,刚想开口,即刻被缴械制服。被诸伏景光反剪双手的时候,她皱了皱眉,并不气愤,只是叹了口气:“早知道,我也该带一个人来。二对二,这样才公平。”
诸伏景光在她背后,收起她手心握着的一柄手术刀:“请见谅。对于您这样的女性,我们也不得不小心万分。”
莎拉怀特起初反应并不大。但是转头过去,当她瞥见诸伏景光的眼睛时,她福至心灵忽然开口,问的却是与刚才的话题八竿子打不着的内容:“我想问你,在你看来,这个房间都是白色的吗?”
诸伏景光没有正面回答,莎拉怀特于是立刻转头去问萩原研二。此人神色如常,既不确定又不否认。只有一头雾水的罗伯特希尔,不解但聒噪地问:难道不是吗?
无视这个状况外人士,莎拉怀特的面色在询问这两个问题后明显地动摇了。她抿着嘴唇,像警惕的野生动物般在这两个男人之间看来看去,终于开口:
你们的记忆不在这里。
此话如平地一声惊雷,无端端炸在病房中央。她继续道:我也只是个小护士。无权接触到二位的病历。即便这样挟持我,也没有用。
萩原研二很平静:但是您显然有胆识,有魄力。比方说。一个普通的护士,在察觉到有不详的征兆时是绝对不会将其他人挥退的。我能不能认为您也有自己的计划?方便告诉我们吗?
她最终还是开口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让罗伯特睡一会。
记忆是有用的。精神病院里的医生通过让罗伯特天天接触代表过去记忆的物品来刺激他不断在梦中唤起记忆来进行研究。罗伯特便一点点陷入更深的疯狂。
但是……我同情他。
而记忆也同样是可以涂改的。
莎拉怀特心中微微一动。出于某种考虑,她心想:反正自己已经成为了背叛者,为什么不做绝一些呢。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个人中,也至少有一位曾背叛过自己的立场。这样的动荡和恐慌,他们也各自经历过。
莎拉怀特说:我只能抹除别人的记忆,而不能复原。这需要更高级的员工,比如一位医生的账号以及他的权限。言尽于此,莎拉怀特反手打开了病房里的电视,调整到新闻频道,霍顿医生的死讯即刻霸占了整个屏幕。
她低垂下眼睛,不再说什么。暗示至此几乎成了明示,再多说就成了败笔。在沉默中,其中一个人离开了。
病房的中心忽然出现了一个通道。沿着扶梯下去,诸伏景光看见了十扇封闭的房门。
莎拉怀特已经离开了。她默许了眼前这两位不速之客出格的举动,但也不会多加干涉和帮助。在此之前,她所做出最烈性的举动是劝阻。莎拉怀特认为,这两个男人将会做的一切会危险得多。出于多年来在白门供职养成的自我保护的直觉,她咬咬牙:我不会再向您提供帮助了,请您谅解。现实世界是容不下任何浪漫幻想和天真的理想主义的。
我明白,女士。诸伏景光看着她,平和又宽容,但如若我们的事业有成功的那一天的话,其中也必然不能缺席您的援助。而我愿意与您一同解决罗伯特先生面临的困境……是要消除他的部分记忆,对吗?
事实上,dh在一开始出现时还带有一个惊叹号。而dh!也同样是密码,只是不能用于开启地下室罢了。在网站后台登录,就会得到两个链接:方块定位器与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