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香面上表情不变,手暗自使劲一抠:“别吵,这不是来拉你了吗!跳完舞你就滚蛋!”
“我巴不得。……我的面具是不是该摘了?”
“……算了。省的同学议论,她又要难过。就这么着吧,不影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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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江古田的跑来帝丹干什么
第117章 anibabe
首先他得承认,自己遭了抓壮丁少不了自己的责任,他认栽;其次他得说,这个女孩会和他撞到一起简直是老天看他不顺眼。如果自己昨天憋住了没非得出那个风头……他回想起昨晚,青子被他救场后脸红扑扑地,说不准是害羞还是冻的;白雾在她的面前氤氲,但即便如此她的眼睛也清澈见底。所以放这样的青子在山头吹冷风,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被允许吧。黑羽快斗心想,虽然自己常常弄出些花哨的诡计欺骗人眼和人心,但常常还是在给予真心的。真心落在地上会碎成锋利的尖刺,而他并不愿意去踩踏它。那同样令他心痛。他回回盗窃宝石都予以归还,因此觉得自己坦坦荡荡正大光明;但要是让青子失落,他会觉得自己恶贯满盈。
逞英雄的代价也很快到来了。那天红子看了他一眼,忽然诡异地笑,眯着眼睛说不用占卜就知道他大事不妙,今晚就要横遭劫难。他心想今晚我又没活,没活就没有风险;难道雪天路滑有车创我?结果一回家,管家爷爷穿的很正式;黑羽快斗说有人来家里吗?寺井黄之助说有一位小姐今天上门来。黑羽快斗往里一看,看见青天木绘里香笑眯眯地抱着金鱼,坐在客厅里稳如泰山。他差点劈叉。
但昨天并不算事情的起因,更早的交道反倒要再将时间向前再向前地推进;眼下自然不是纠结的好时机。在原定的计划中,绘里香本来是需要他拿这张脸在所有人面前好好地出个风头的,否则怎么才能让真正的那位侦探着急乃至做出行动呢?但临了了,绘里香却叫他把面具盖回去。
黑羽快斗多看她一眼,什么都不说。也不必说,反正交流的目的在于互通信息,不叫他露脸的原因两个人彼此都清楚,那就没必要多嘴。而且说起来,他隐隐也瘆得慌:绘里香身为明星向外表露的脾气本就娇蛮任性,真正和她一接触,竟然表里如一;而且她还养鱼。要是哪天她不乐意了,估计能干出举着鱼缸追着自己跑的残忍行径。这谁架得住?还不如扎紧时间,把和她的恩怨了结了就迅速离的她远远的。这不是个好招架的女孩。但即便是她,却也不希望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关系被同学怎样的议论。
他们走到场地中心的中心,其他学生自发地为他们让出一条道来。这倒不是王霸之气震天动地连大道都破灭了,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人家身上的,你没带镜子还不知道去多喝点水?于是场地霎时清空,就剩这么一对。而他们都见惯了众星捧月的场面,一点不犯怵。
所以这种时候,场上多出任何一个人都会十分显眼。但是就是有人走了下来,大踏步地直直冲着这两人来。底下看戏吃瓜八卦得起劲的同学连面具男的身份还没讨论出来呢,各执一词唇枪舌剑,忽然有人给两边一方一个大比兜:别吵!你们倒是去看场上啊!于是一群人齐齐转过头去,然后嘴都合不拢了。寂静片刻,方才有人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松田同学?你怎么是这样……不对,哦对的,哦不对,对吗?啊对的对的啊不对!对啥啊对!”
他们简直称得上是敬畏地望着那个人,望着松田阵平。看见顶光毫不客气地打下来,勾勒出他脸部的轮廓和阴影,还有紧绷的嘴角。谁也说不清缘由,也不明白其中暗流涌动,但不妨碍他们为此感到震撼,并且预料般领悟到:这或许回事帝丹历史上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次舞会。因为并无先例,所以谁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于是全场静默无声,只剩无数道目光聚焦于一处。
松田阵平板着脸,看上去像是马上就要杀人放火;从看台走到场内,他的关注点永远不曾离开过那副面具。目光灼灼,像是x光要连带着下面的骨骼、血肉也一并看穿一般。你不是工藤,这点早在我看你应了那个明星的邀舞后就确定了,但你究竟是谁?并且这不是你摘下面具就能说明的事。
直到他站在两人中间,三个人的站位变得白学了起来。松田阵平心里想的最多也最严肃,只是稍微跑偏,以为这面具男是幕后黑手。毕竟一个易容一个没有(其实好像两个都没有),第一反应肯定是那个易容的嫌疑大;绘里香还在拼命回忆自己是不是之前又做了什么造孽的事,以至于像上次被毛利兰当场抓获一般,又被算总账了。她运气一向差。只有黑羽快斗,毕竟是临时工干完这一把就跑路,遂心情愉快上看下看,看见松田阵平还寻思:嘿,这人长的和我有点像!大侦探人跑哪去了啊,要是能露面,现在我们仨可以摆成三个蜘蛛侠相互指。什么你说此人气势汹汹朝我走来仿佛要痛下杀手,为什么还不跑?笑话,论跑路基德第二谁第一,就算把枪怼我腰上我都跑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