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的,我艹你妈!你他妈对学长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强迫了学长?老子要报警送你进去坐牢!】
裴律这个原“大婆”都破口大骂前夫搞强制爱,就不劳烦某些网友做为爱冲锋的勇士,虚拟共享绿帽,隔空打小三了。
【……呵呵,与其讨论谁是小三的话题,不如讨论江恕是不是该进去踩缝纫机?】
对此,江恕给评论区送上祝福的群众们直接发了一百万的红包,并表示:
【谢谢各位的祝福,济慈是自愿和我在一起的,我们情投意合,结婚那天一定会请大家吃喜糖。裴律,我把你碰过的全部家具都换掉了,但这个床垫当初是你买的,还挺贵,我把床垫给你寄过来,你记得签收一下。】
没等裴律回复,他又补了一句:【另外,别自己躺在床垫上发情,你以为我会让学长睡你的床垫吗?呵呵,笑话。】
最后,他又放出周济慈的一张照片。
照片看上去是在床上偷拍的,周济慈侧躺在床上,他眼睑闭着,穿着雪白的睡衣,面容安详恬静,一点都没露出多余的肌肤,但那种“事后”的氛围就是让人觉得微妙和暧昧。
于是,裴律的回复就更脏了。
说实话,夫妻散伙人公然在网络平台上对撕起来的很多,但这样直接脏话对喷,撕得那么难看和不体面的情况还是比较少的。
江恕和裴律的婚姻早在结婚前就传出些风波,别看表面上江恕好像更爱一些,但结婚前一个月,江恕找来最顶尖的律师团,起草了一份上百页的婚前协议,更狠的是,他提前预支了他未来四十年的工资,并将他未来每年的工资定为一元。
意思就是,如果裴律在四十年里和江恕离婚,他只能得到江恕每年一元工资的一半,以及婚内江恕赠与他的礼物。
吃瓜群众那个时候就感慨,大资本家果然不
会让自己吃一丁点儿亏,想靠婚姻跨越阶级,先考虑自己玩不玩得过这些大佬。
裴律当时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但他也不敢和江恕真的撕破脸,也没骨气说不结婚。
现在两人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江恕刚签完离婚协议,当天晚上就和学长滚到一起,裴律一想到自己纯白无辜的学长被江恕那样的流氓色鬼玷污了,恨不得和他直接线下拼刺刀。
吃瓜群众表示:撕的好,再撕响些。
网上各种风起云涌,但江宅里却是一片安宁和寂静。
早上七点,天快亮了,呈现出森冷的蛋青色,后山冉冉腾起浓雾,这座大房子黏黏地溶化在冷涩的白雾中,惨淡的阳光正挣扎着想穿透浓雾。
屋子里,白妈已经给家里的佣人们安排完今天的活计,沉睡的江宅开始慢慢苏醒。
白妈是江家的自梳女佣,她是跟随江恕从老宅搬过来的老人,这种极具旧时代风貌的住家自梳女佣,现在即使有钱也很难再请到了,变成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她曾经是江恕祖母闺房里教养出来的小丫头,十几岁就做了自梳女佣,为江家服务了快四十年,这些年江家用那沉重的枷锁困杀了几个人,她眼睁睁地看着,心性早就被磨成一块石头。
她看着江恕长大,心里也把他当半个儿子看待。她了解她的孩子,知道他恨他的父亲,骨肉血亲所带来的枷锁和桎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叛逆又冷酷,灵魂渴望反叛,行事没有一丝顾忌。
他讨厌一切道德模范,觉得压抑自己的欲望是一种愚蠢又虚伪的事,循规蹈矩的人生未免太过可笑,这让他想起父亲那个伪君子,他觉得假。
同时,他也很渴。这种渴不是身体上,这种渴让他心里有种胀闷的空虚,很难说清这是为什么,但他勇于尝试,然后他一败涂地。
他不害怕失败,他永远年轻,永远热情,现在的他,开始修正过去铸就的错误,他焕发出新的活力和热情。
一个月前,江恕把一个年轻男人领回家,虽然没对外说他的身份,但他们之间那种暧昧关系,很难说不是情人。
江恕看向这个男人的眼神很微妙,包含淡淡的怨,不怀好意的色,更多的,看不清。
这个年轻男人只带来条狗,其他什么都没带,仿佛他只是来这里借住一段时间。
白妈还记得,这个年轻男人站在江宅前,一张脸苍白清瘦,眼神很平静,他距离你很近,但给你的感觉却仿佛离得很远。
江恕见他久久没跟上自己,回头挑眉道:“愣着干什么?跟我进来。”
男人迟迟没有动,江恕扯了扯领巾,不耐烦道:“快点,你这时候后悔也晚了。”
白妈听到那个年轻男人冷笑一声。
冰山美人的笑,连睥睨和轻蔑都显得惑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