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他会先应岑一步离去。
他不能让应岑空有这样大的家业却没有本事守住,只会被人欺负到底。
因此舍不得也要舍得,只能一遍遍逼自己狠下心。
想到这儿霍章柏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满是怜惜地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应岑的脸,然后把他手里的纸笔放到了一边,替他盖好了被子。
还有很多工作没处理完,若是从前霍章柏会继续去书房处理完再休息。
但现在温香软玉在前,他只想抱着应岑好好睡一觉,剩下的明天再谈。
应岑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很热,像是抱了一个火炉。
本想离远些,然而睁眼瞧了一下发现是霍章柏便停了动作,反而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霍章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把温度调低了一点,然后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头,哄着他继续睡。
应岑困得不行,但想和他说几句话,只是意识没有完全清醒,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明天……能不能……不去公司?”
应岑眼都没睁,霍章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梦话,但还是回了句,“行,不去。”
应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他许久没有睡过懒觉,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
他坐起身来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向旁边看去。
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看来霍章柏已经走了。
虽然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但应岑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总觉得霍章柏好像答应过他今天不去公司,可又想不起什么时候答应的?
可能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