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煦洲说不需要,贺饮又问余藻,你不是最需要个人空间了吗?

余藻想了想,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排斥,还很喜欢这种毫无隔阂的坦诚,哪怕在旁人眼里特别失真。

别人相信人心易变,孟煦洲告诉他爱不消逝。

他欣然接受,也不会再小心翼翼了。

动物园营地分为很多场馆,余藻和孟煦洲报的是儿童队,也有小朋友组成的研学团队。

孟煦洲送走孟荳,一个人拿着地图挤进帐篷。

天已经黑了,周围鸟鸣声声。

余藻打开帐篷遮光布,月光洒了下来,却被挤进来的男人遮蔽,他一声叹息极小,还是被孟煦洲听见了,“怎么了?”

余藻在月光下的帐篷里抱着枕头看他,“你不知道?”

孟煦洲摇头,以为余藻以为嫌弃他占地方:“我们的帐篷是最大的了,如果不是园方不让带……”

他说着又靠了过来,余藻都习惯孟煦洲的黏人了,“挤挤也可以,给小荳留个位置。”

孟煦洲:“他忙着呢,一群小孩起码要逛三个场馆,等会儿夜行动物出来,估计又要再看一会儿了。”

今天入院的都是带孩子的家长,余藻本以为要带着孟荳一块,没想到更接近托管。

他早晨起得很早,结婚一天忙忙碌碌,这个点居然困了。

帐篷里挂着一盏小灯,充电风扇带来的气流和山林夜晚的虫鸣相和,人声也隔绝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孟煦洲躺在余藻身边,看得目不转睛。

余藻闭着眼还能精准捂住他的眼睛,“你不累吗?前前后后这么多事情。”

孟煦洲:“不累,也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