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蝉鸣透过窗户,继续行进的车内开着冷气,却冷却不了余藻脸上的热度。

孟煦洲问:“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余藻转头说:“我遇到你那天,天气不像今天这么好。”

孟煦洲:“想回到过去吗?”

余藻:“不要。”

他回绝得飞快,孟煦洲都来不及要求点什么,笑着问:“为什么?”

余藻:“现在很好。”

他又把自己的手机丢到孟煦洲怀里,“孟先生怎么做的方案,现在好多问题。”

他脾气也见长,身上的小心翼翼褪去,比从前会要求。

孟煦洲乐得被要求,也纵容余藻冒出的骄纵,“马上就到了,我们就是答案。”

余藻的家人都被稳住,陆陆续续进场的宾客已经进入相应的座位,孟袆本来要和股东们坐在一起,奈何他新带来了人,只能坐到旮旯角的加桌上。

之前约着一起打高尔夫的朋友似乎都嫌丢人,不和他打招呼。

周围宾客的眼神大部分带着嘲讽,孟袆夫妇比他父母更坐立难安。

孟袆看孟潮东还捧着手机笑,问:“你像话吗?不是让你在家里?你还嫌你闹出的事不够大?”

孟潮东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却留下了疤。

他常常想起余藻那天的眼神。

余藻也不恨他,似乎早就把孟潮东撇下,一意孤行地奔向孟煦洲。

早知道这样,当年不如和余藻一起死了。